一条河流,一个故事

---读《额尔古纳河右岸》有感

-- 来源:广州市编办2017-07-07


    翻开书,对面坐着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族女酋长正向我叙说着她们族人近百年来的命运史,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族从额尔古纳河的左岸到右岸,渡过了爱、痛、抗争与无奈。她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既有喜悦、又有忧伤,故事中的场景、人物、动作仿佛就在自己身边,不时地触动着内心的那点情愫。

    安恬,心之静。故事里没有了钢筋、水泥、机车、雾霾、酸雨、人潮,只有丛林、河流、草原、阳光、白雪、驯鹿,时间放慢了脚步,世界安静了下来。像是回到了那个既熟悉又生疏的家乡环境中,虽然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但心里始终是平静的。书后的《跋》写到“故乡对我来说,就是催生这部长篇发芽、成长的雨露和清风”,是故乡连绵起伏的山峦带来了灵感。在外漂泊的人,只有故乡的味道,才能感受到些许的心静与丝丝的安稳,人之幸福全在于心之幸福,心安即是归处。

    淳朴,人之初。鄂温克族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时代只剩下六个氏族了,是个人数不多的族群,他们没有虚伪、没有欺骗,简单得单纯,让现在的我们感动得热泪盈眶。伊万从俄国安达手里解救了要被卖为妓女的娜杰什卡,并迎娶了她,但她最后却带着孩子回到了额尔古纳河左岸(俄国);无论什么季节,只要俄国安达罗林斯基到来,鄂温克族人们都会在营地上燃起篝火,拉着手跳“斡日切”舞以示庆祝;萨满妮浩为救活别人宁愿失去自己的孩子,感天动地;尼都萨满明知按照氏族风俗不可能与达玛拉在一起,但仍旧深深地爱着她,因痛苦而癫狂。

    和谐,天之道。在这片土地上,鄂温克族人与周围的自然、动物高度融合,互相依存尊重。他们所跳的“斡日切”舞就是为感激天鹅当年解救了鄂温克兵丁;把驯鹿作为神赐予他们的礼物,最看不得就是给驯鹿锯茸;达西赤手打死母狼,却被小狼咬断了腿;在白桦树根处划一个口,插上草棍,采集桦树汁;面对大批山外人员砍伐拉运他们熟悉的树木时,鄂温克族人感到气愤而无助。

    感受到美好和幸福的同时,也体味着故事中的悲伤和死亡,列娜在睡梦中安详冻死、林克在雷电袭击中劈死、瓦罗加在与熊搏斗中战死、族人们被日寇蹂躏摧残,等等,不断上演和重复着,鄂温克族人仍旧视死如生,向死而生,展现出了生命的倔强与血性。但所有人大都喜甜厌苦,选择性记忆或忘却那些令人快与不快的往事,那就让这个故事带给我们更多的真善美,更多的正能量。(市编办  曾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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